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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凡心中很不平静，他抱着纸人通鉴，顿时感觉沉重异常。

这里面，是历代扎纸匠传人的心血，特别是那五位，堪称扎纸匠最辉煌的年代。

杨凡注意到了，制作这五种纸人的材料，都提到了一种纸。

虎皮纸！

这种纸很珍贵，是道士制作符箓的专用纸张，一般人根本就得不到。

这种纸被大周皇朝掌控，很多寻常人甚至都没听说过。

杨凡打开店铺，街上人来人往，大多都是在议论今早上的斩首之事。

杨凡将做好的普通纸人摆到店铺之外。

彩色的纸人迎风招展，失真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子诡异，让人忍不住直打哆嗦。

这种扎纸店，不是有需要之人，没人敢靠近。

隔壁老王卖完了包子，还剩下几个，给杨凡送了两个。

“杨凡啊，今天之事你听说了吗？”王大头一口将包子啃下去半个，含糊不清道。

杨凡点头，递给王大头几个铜钱。

“算了，今天算请你的。”王大头推辞。

杨凡也没多让，开玩笑道：“等你日后需要之时，多给烧点纸钱。”

“你这小子。”王大头笑骂道。

“我听说那方员外在城外化成了恶鬼，这件事真的假的？”

“真的，他当年怨气太大，杀这些人，就是为了让他安息。”

“那太好了，日后青幽城算是平静了。”王大头笑着回包子店了。

平静？

能平静的了吗？

那虎贲营提司周敬康，还不一定能够降服得了方员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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