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认为秦王有了反心，所有人也都知道，秦王大概率不会谋朝篡位。谋朝篡位是策，留在史书中并不好看, 也不会得人心。

皇帝这才回味过来。

这天，等了早朝，皇帝留了丞相、靖王、安国公和祁崇。

靖王铁骨铮铮，一向正直无私，但是——他如也悄悄归顺了祁崇，旁人不知情罢了。

在皇帝眼中，丞相、靖王和安国公还是己的人。

他挑了祁崇着手的几个事件，刻意刁难了一番。

祁崇神色冷淡，皇帝问什，他便说什。

皇帝道:“李御史犯了什错，居然被你凌迟处死？秦王，你行事作风太过暴戾，德不位。”

若是往日，在皇帝发话之后，丞相也会紧跟着数落一对方的罪行，但天，不知道为什，丞相并没有发话。

并不是不想，而是不敢。

御史位高权重，在朝中颇有威望，祁崇杀他都不眨眼睛，丞相虽然比御史官大几级，但在拥兵重的祁崇面前，仍旧什都不是。

时不往日。

皇帝见丞相不发话，看向了靖王，靖王如头发花白，垂垂老矣，仍旧心念朝中之事，并未放手中权力。

靖王拱手道:“陛，臣私以为，祁崇的法并不过失。李茂身为御史，早年却品行不端，当街撞死了耄耋老者，不为臣，祁崇杀他，是替天行道。”

皇帝眼子了。

李茂撞死的人不过一个乞丐，还是一名垂垂老矣的乞丐，一名乞丐和一名御史哪个重要？祁崇分明是找个由头将人杀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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