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秀秀：“那现在就是他积累经验的时候？”

邢昼又不说话了，以沉默作答。

褚秀秀看着他从头至尾没什变化的表情，在背后吐了吐头，又不禁好奇地凑上去问：“在你心里，你觉得他怎样？”

邢昼终于投去视线，用肯定的语气说：“你对他很关心。”

褚秀秀：“大外甥嘛，我跟他舅舅有交情的，不得多关心关心他。他这进了缉凶处，无亲无故的，万一受欺负了怎办？”

有我。

邢昼脑子里突然冒这个念头，嘴唇紧抿。

褚秀秀还以为己冒犯到了他，讪讪解释：“我不是内涵你欺负他啊，这不是老乡见老乡，两眼泪汪汪嘛。你缉凶处，现在就相野一个人身上有鹿野的血统吧？我关心他也是应该的。”

说着，褚秀秀的语气又唏嘘起来，踢着地上的石子，说：“其实我鹿野，从始至终都没什团结一心的概念。或许跟我没有一个固定的家有关系，那片平原太大了，适合居住的地方又太小了，大家抢来抢去，为了一吃的有时候就痛杀手，父子关系都不算稳固的，更别说朋友了。我来这边后，看了你很多的影视作品，反反复复都提到‘家’这个字，家啊国的，奉献啊牺牲什的，对我来说都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。但是我看了很羡慕。”

末了，褚秀秀看着只剩一丝余晖的海面，微笑着说：“其实相野，已经是我之中很幸运的一个人了。有人想把这种幸运扼杀掉，我却希望这种幸运以多一点。希望嘛，就是无数个幸运叠加在一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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