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白了，就靖千江以自己手中分兵权为代价，换得宋家平安。

曲负：“陷阵营，当真舍得？”

靖千江：“有失必有得，宋家无恙，对有利。”

他半真半假：“说，人往走，虽然不太子，也想有点属于自己追求。”

雨势渐小，几成沾衣薄雾，两人并肩沿街而行，并无坐上马车打算，双方车驾也就离老远，跟在后面。

靖千江这话其实有些大逆不了，伞底这片秋日光之中，说人听人都面不改。

曲负甚至：“既然殿有心展宏图，这里有两个消息，不如说给听听？”

不料靖千江断然拒绝：“不听。”

曲负怔，靖千江反倒了，说：“真不听。这已经超咱们合作内容了，不需要跟说这些，也不为了跟说这些。”

曲负默然片刻：“随便罢。”

随着雨势渐小，街上行人也逐渐变多，人语嘈杂，旁饭摊上蒸腾起香味和气。

曲负示意靖千江把伞收起来，忽听不远河岸边传来片闹喧哗。

两人看去，却不知哪寺庙香客前来放河灯。

大帘布抖，上百只河灯像漫天泻星子，飘河水之中，不胜收，水面上船夫载着客人们争相打捞。

“璟王殿。”

曲负幽凉声音在闹语中响起：“上回同说过，条路要走远，就得心狠，别把旧看太重。瞧瞧，沾了水河灯，总沉快。”

靖千江顺着他目光看去，只见不多时，些河灯几乎都已经快被人打捞空，只剩零星几盏，晃晃悠悠浮在水面上，而孤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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