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家做主吧。”

她真是有够坏心眼，在发现少年短暂的怔忪后笑意更浓，往耳边了气：“要是输给我，当心被我为所欲为哦。”

脑海里很可耻浮现起某奇怪的画面。

裴渡心里的小人绵绵缩成团，身后传来知是谁的议论：“年轻人就是稳住心神。快看裴公子，夺魁之争还没开始，就激动得脸都红了。”

于是谢镜辞笑得更欢。

裴渡轻气，收敛思绪，握紧手中湛渊剑。

最后场对决，位于大雪纷飞的山巅。

重山层叠，连绵成片，山水之间尽是雪白，满目浮玉飞琼。鹅雪花纷然落，仿佛有人将天边乱云碎，再并洒向人间。

往是清的白，抬眸上看，则是暗云涌动的黑。

雪夜的月亮朦朦胧胧，月晕如墨汁般散开，清光婆娑；乌云映了白雪，切皆是灰蒙蒙的，随夜静静淌动。

与谢镜辞立于极致的黑与白之间。

俄顷钟磬起。

风雪肃肃，钟声也显得沉郁寥落，悠然低徊之际，携来剑如龙的嗡鸣。

开始了。

谢镜辞扬唇浅笑：“裴友，请赐教。”

裴渡拔剑，点头：“请赐教。”

立于擂台之上，彼此只剩“对手”个身份时，裴渡的气场与平日里截然同。

温清雅、内向寡言的外壳褪去，站在风雪中的，是名年少成名的剑修。

生得高挑，眉目致清泠，旦见笑意，便陡增几分高可攀的凌然冷意，尤其凤眼扫，惹人心惊。

当真像把所向披靡的剑。

谢镜辞到鬼哭因兴奋生的颤抖，抬手拔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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