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被迎头记痛击，眼底甚至都现了几分无辜极了的茫然。

而周绥恰巧最喜他这幅模样。

无害又纯良，看上去任人掌控和欺凌。

直到过了许久，舒乐才闭了闭眼：“陛如何知六音姑娘……”

周绥拍了拍舒乐的侧脸，轻声：“舒家小将军为照月楼魁掷千金，整个京城谁人不晓。”

舒乐原本想说什么，却没说来。

他垂眼又想了想，看向周绥：“冬青他，愿意吗？”

周绥的手又向了些，撩开了舒乐的领，肩头处最为明显的伤痕来：“朕许了他与六音脱离贱籍，又在皖南赐了宅院。”

周绥语气带上了几分微妙：“朕还听闻，位六音姑娘从头到尾只跟过你舒乐人，还算得上清白，他有何不愿？”

舒乐顿了顿，轻轻摇了摇头：“陛……之事，愿与不愿，不这般算的。”

“么？”

周绥面上又带上了几分寒意，手在舒乐伤处停。

他话音顿了片刻，冷笑，“梓潼这般有礼。不过朕刚刚来你这里时才得到消息，冬青与六音已经礼成，送入洞房了。”

舒乐：“……”

他的心毫无波动。

甚至想嘲讽周绥这个渣男。

周绥终于将刚才取的根发带系在了舒乐发上，似乎非常满意。

他手的动作停，悠然：“舒小将军可想知，谁替朕去办的这门亲事？”

舒乐勉强从模模糊糊的铜镜上看到了自己被周绥盘起来的头发，无可恋的：“想必陛重用之人。”

“重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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