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舒弘毅舒将军私，落在外已是艰难，却要他当的侍从，岂是太过随便？”

“舒乐，朕说的可对？”

舒乐：……

舒乐意识往温容的方向看了眼，没想到温容也正巧抬眼来看他。

两人相望，旁边的周绥看的清楚。

周绥的面上勾个极冷淡的弧度，他弯弯嘴角：“朕派人去川南城里打听过，舒弘毅在西南驻守时身边确实经常跟着个孩。他还教孩兵法剑法，可谓是真正从小培养。”

“朕还听闻，由于舒弘毅常年驻扎西南，舒小将军的兵法武器皆为自学而成。”

“所以才养成了舒弘毅最擅剑，而为他……却最擅柄红缨枪罢。”

好招挑拨离间，搬是非。

舒乐侧过头，无声无息的盯了周绥会儿，突然笑了笑：“且说温容究竟是是臣父之私，就算……当真是了，臣又有何惧？”

“战场无兄弟。难成陛要让臣解甲归田，或者将虎符转手而让？”

周绥侧过头，刚好望见舒乐覆着面的侧脸。

因为伤重，舒乐此时并未冠冕，黑发垂在肩上，衬得他面未遮盖住的耳旁肌肤越加白皙几分。

他披着大氅，整个人斜斜靠在桌边。

烛光掩映中，有说的脆弱味道。

周绥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有几分残忍。

因为找到了可以代替的对象，因为己私欲。

但也许自古帝王皆是如此。

他母妃早亡，父皇亡故之前已替他清楚了所有可能存在的障碍。

兄弟之中，只余他孤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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