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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

水位是真的不高。

但如果整个人蹲下来, 水依旧是能没过头顶的。

路婉婉被陈付山拉下了水，屏气的同时还闭上了眼。她能在水中睁眼，但就是闭了眼。

水轻微晃动着, 带着路婉婉丸子头周围没有束进去的小碎发跳舞。她脸上产生了一点小气泡，微小且可爱，连睫毛上都沾了两个。泳衣的细带在她身后飘了起来，如同逗猫棒前方的小绳。

陈付山下潜的同时是睁着眼的。

水里睁眼并不是一件护眼的事情。水在肉眼看起来或许是清澈到能清晰看得清楚人的，可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更多。

学游泳如果一直用着鼻塞耳塞和水下的眼镜，那学的是泳池里的游泳, 永远不是救急的游泳。

陈付山看着闭上眼的路婉婉, 几乎都没有想过路婉婉会不会是个初学者。

游泳就是个借口，就和拿着舞台剧票的人, 对自己心上人说“我不小心多了一张票”。

我有邀约, 你有空吗。

陈付山轻微靠近, 想将路婉婉的头发理一理，做一个无用功。爱情很大程度上是情感大于理智，在做他以前从未考虑过的无用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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