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拦住了她：“学姐，宛宛学姐对吗？”

“是我…… 有事？”

“校长说，让你快点上台发言！” 扎着马尾的小姑娘着急地拉着程宛的手，把她从后台领到前面，舞台上，头发早已谢顶的校长难得神情激昂：“没错，这次获得了现代装饰国际传媒奖唯一金奖的亚洲人，程宛，也是我们国际高中的优秀学生，想当年，她就是学校里我最喜欢的学生……”

学校里的发言人连忙走到了校长面前，小声道：“校长，程宛同学就在后台。”

“好的，现在就请本次校庆最优秀的国际高中毕业生，程宛同学做最后的发言。”

程宛微微笑了起来。

她就像是曾经无数次在礼堂发言那样，眉眼弯弯，亲和力十足，走到台上，率先和校长握手，这次的校庆，比起其他毕业生，程宛也算是个传奇了。

她在国外念设计系研究生，又拿下了顶级的设计殿堂大奖，跟她履历相比，其他人的明显显得苍白了不少。

台上的程宛咬字清晰，没有任何演讲稿，条理和逻辑却格外的清晰，再加上她声音又好听，台下不管是受邀而来的记者，还是那群曾经是国际高中的学生的人，包括一群高中一年级的萝莉正太，都听得很认真。

秦暮就在疯狂地拍着给程宛拍照片，他正低头调整着手里相机的光圈，不经意间抬头，他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许景喻。

许景喻的目光深情，带着不舍，或许还有歉意与愧疚，默默地打量着台上的程宛，直到程宛最后一个字落下，许景喻才转头，默默地离开，反倒是在侧门的唐以墨立刻追了上去，秦暮有点好奇，想了想，也随着二人一起，偷偷溜出了艺术大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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